一年前有新闻报道称，美国所有主要的移动运营商都在向第三方公司出售用户的位置数据，而那些第三方公司又转手把数据卖给了任何愿意掏钱的人。现在，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FCC）新公布的信件显示，尽管经历一年的审查和愤怒讨伐，各家运营商直到最近才停止了出售用户位置数据的做法。

我们早已知道，跟很多大公司一样，运营商根本无法被信任。在今年 1 月的时候，我们曾报道称，尽管运营商承诺立即 “关闭”、“终止” 或 “采取措施停止” 销售位置数据的业务，但事实证明那都是些空话。这有点像他们做出的另一项保证，即这些业务受到了密切监管，但似乎没有人在费心检查第三方经销商在分享这些数据之前是否获得了所需的知情同意。

同样，运营商们在关闭这些业务时磨磨蹭蹭，花了很长时间，而且这个过程中的沟通既不频繁也不充分。

FCC 委员杰西卡·罗森沃塞尔（Jessica Rosenworcel）尤其对（运营商和 FCC 在）这件事上的拖延和缺乏沟通感到沮丧。

“媒体报道称，鬼鬼祟祟的中间商为了几百美元就可以出卖掉你误差范围不超过数百米、基于你手机移动网络的位置数据，而 FCC 对此一直默不做声，这是不可接受的。” 她在周四发布的一份声明中写道。

为了了结这件事，罗森沃塞尔决定公开各大运营商发给 FCC 解释各自当前进展的信件（PDF 文件）。幸运的是，信件带来的是好消息。以下是内容摘要：

T-Mobile 在去年 5 月迅速做出承诺，并且在 2018 年 6 月，公司首席执行官约翰·莱格尔（John Legere）在一则推文中表示，他 “亲自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评估”，并承诺该公司 “将不会再向鬼祟的中间商出售客户的位置数据”。

在那之后，“T-Mobile 在去年夏天开展了一项评估，以决定是否保留或重组其位置数据聚合项目……最终，我们决定终止它。” 分阶段的终止过程在接下来半年进行，到 2019 年 3 月才终于画上句号。

AT&T 立刻封锁了违规公司 Securus 对位置数据的访问权，但没有停止向其他第三方公司提供这些数据。但愿 AT&T 至少启动了适当的审计。差不多一年之后，该公司在发给罗森沃塞尔委员的信中表示：“根据您提到的新闻报道……我们在 2019 年 1 月决定加速逐步淘汰这些服务的步伐。截至 2019 年 3 月 29 日，AT&T 已经停止跟位置数据聚合商和 LBS 服务提供商分享任何 AT&T 用户的位置数据。”

Sprint 在最初的报道发表之后不久表示，他们 “正处在终止与第三方数据聚合商所签现有合同的过程中”。这个过程无疑非常漫长：

截至 2019 年 5 月 31 日，Sprint 将不再与任何位置数据聚合商签订合同来提供 LBS 服务。Sprint 预计，在 2019 年 5 月 31 日之后，公司有可能直接向上述客户（即道路援助）提供 LBS 服务，但目前还没有确定的计划。

Verizon（TechCrunch 的母公司）在 2018 年 11 月终止了与数据聚合商 LocationSmart 和 Zumigo 签订的合同……但跟前者保留了一项特殊用例，即在冬季期间提供道路救援服务，而这项协议也已于今年 3 月终止。

虽然花了一些时间，但运营商似乎终于关闭了他们出售用户位置数据的项目。这些运营商都曾在某个时候特意指出此类项目拥有实用且有益的用例，但均未详细说明具体实践过程中显而易见的监管缺失。对客户进行适当审查以及获取移动用户知情同意的责任似乎完全被转交给了经销商，而根据去年的媒体报道，那些经销商并未履责。

位置数据显然对消费者有价值，很多服务能够而且应该能够从消费者那里请求获取这些数据，没有人反对这一点。但运营商明显没有负责任地处理这些重要的数据，位置数据聚合服务被这样紧急叫停，而不是进行小修小补，这可能是正确的选择。我们很可能看到新的业务和安排在不久后出现，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也需要接受密切监管，以确保运营商没有再一次失控。

图片来源：TechCrunch

翻译：王灿均（@何无鱼）

A year after outcry, carriers are finally stopping sale of location data, letters to FCC show